后來我問小江那天晚上她夢見了什么,她卻三緘其口,不愿意告訴我,我也就沒八卦到底了。
我把撞邪的事情告訴了費玲玲,她的反應(yīng)很淡定:"正常,當了幾年護士的人都遇到過。"
"以后還會有,那豈不是會被嚇瘋?"
"老虎不吃醉漢,鬼也會躲著膽大的人,你心里不怕,就不會有事兒。"
她的話我記在了心里。
隨著我和費玲玲認識日久,我漸漸喜歡上親切穩(wěn)重的她,把她當成姐姐一樣看待。似乎她的工作很清閑,每天定點去換一次藥,別的時間就待在值班室里跟我講故事。
有一次我好奇心發(fā)作,跟蹤她進了病房,縮在門口看她每天都怎么工作。但我卻注意到了一件怪事:她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然后彎腰把什么東西放到了病人的床下,之后站起來向外走。
我連忙躲到隔壁病房里,等她離開之后,便進了她剛才去的病房,看看她在床下放了什么。
那不過是一個回形針,普通的型號,被別在床墊下面......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事后我找了個機會問她,她很驚訝地說:"你看見了?"
"不小心看見的,我絕對沒跟蹤你。"
她似乎心知肚明地笑了下:"你啊你,別這么八卦好不好?"
"玲玲姐,那到底是什么?"我央求著。
"我現(xiàn)在不告訴你,你先幫我“打工”,打完工我再說。"
"打工?
她掏出一把回形針放在桌上,說:"你換藥的時候把這些回形針別在病人床下,要注意,只挑那些年輕的男病患,病不嚴重的,七天之后收回。"
"為什么?"
"你看,又忘了,以后我再說。"
為了知道真相,我便老老實實地按她說的做。要等七天啊,我心里有些焦急。結(jié)果這七天里,又出怪事了。
我們這些實習(xí)護士基本上是醫(yī)院的自由勞動力,哪里缺人就把我們叫到哪里。結(jié)果我和小江被安排到了腦科。
腦科有幾個植物人患者,被安排在重癥監(jiān)護室,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每天給他們活動手腳,不然肌肉會萎縮。
這天夜里,又是我和小江值班。深夜一點的時候,我去上廁所,突然聽見有東西打碎的聲音,連忙跑到值班室。
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見小江的聲音,昕上去似乎很恐慌:"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醫(yī)院陪護上了個小 我與醫(yī)院護士那些事
值班室里,有幾個杯子打碎在地上,小江縮在墻角,頭發(fā)披散,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哆哆嗦嗦地對著前方。
"你怎么了?"
"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我看見了。"她語無倫次地說,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突然很大聲地尖叫了一聲:"在你后面,在你后面!"
我連忙向后看,但身后什么也沒有。我透過門上的窗戶向外看了一眼,突然全身的汗毛立了起來,有個近乎透明的影子正在走廊里走動......
"啪、啪......"
細微至極的腳步聲傳來,我猛然驚覺,這腳步聲不就是那天聽見的嗎?當時我以為是那個嬰魅,但這個近乎透明的影子卻是個成年男子。
它戴著一頂有檐的帽子!
"小江,它走了。"
我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小江已經(jīng)嚇昏過去了。再向外看時,發(fā)現(xiàn)一間病房的門扇在擺動,那東西進到病房里了?
我猶豫了一下,沖了出去,雖然我也怕得不得了,但萬一病人出事兒,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我一邊跑一邊拼命對自己說:"不怕,不怕!"實際上我的心已經(jīng)跳得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當我透過門上的監(jiān)視窗向里面看時,一張蒼白的男人臉突然從一片漆黑中浮現(xiàn)出來,貼在玻璃上,我嚇得叫了一聲。
我注意到,它的下巴上有道疤!
那張臉被帽檐的陰影遮住了上半部分,似乎是威脅般地盯著我,我的內(nèi)心在激烈地斗爭著,卻不敢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