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別這樣
我有幸遇見三個朋友,在那個計劃生育的年代居然都各自有著一個弟弟。這些弟弟在80末90初降生,已經(jīng)開始成為時代的中流砥柱。
金子是個女公務員,上大學那會兒是警花。高考時填志愿,她就偷偷告訴我,警院男生優(yōu)質(zhì),她是要去那兒找未來夫婿的。當時她和高中男友還沒有分手。
晴天是個女教師,上大學那會兒是班長。高考時填志愿,她很沮喪,傳媒是上不了了,只能曲線救國。后來她偷偷讀完了研究生。
大鳳是個啥,我至今也不知道,反正她已經(jīng)在國外定居了,所以沒法給她的工作定型。
這三個人在朋友圈里,會不時提提她們的弟弟。但提的方式卻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
金子永遠都是:親弟弟公司要招人啦;親弟弟拍的哦;這是我家親弟弟哦……感覺不帶個“親”字,朋友圈人民都要翻查她們家DNA似的。
晴天則喜歡從來不提他弟弟這個概念:照片是你會拍;好吧,你要結婚了,我和我老公得存錢了,我容易嗎;還是佩服你的。朋友圈人民總會一遍一遍重復問這是誰,感覺記憶曾經(jīng)被刪除過。
大鳳則永遠只有那么一句:下個月回家探親嘍;今年7月份回國哦,大家需要帶什么提前跟我說哦;回家探親啦,我弟弟這么小就結婚了。朋友圈人民回復她的永遠都是:原來你還有個弟弟!
金子的弟弟不高但還帥,在一家沿海二線發(fā)達城市做一家小型科技公司的總監(jiān)。金子自己則回到了老家,拖拖拉拉七八年,最后嫁給了她高中時候的戀人。
弟弟別這樣
晴天的弟弟去了美國上了名校,后來弟媳婦也飛了過去。晴天呆在了沿海二線發(fā)達城市,一畢業(yè)就嫁給了讀研時期的男友。從此爸媽城市、公婆城市、自己城市,三個城市連軸跑。
大鳳的弟弟其實和大鳳是雙胞胎,結婚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十,并不算小,他在中部的一個縣城,連高中都沒有畢業(yè),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大鳳也沒有提。大鳳在澳洲,嫁給了當?shù)氐囊粋白小伙子。每天都能看到她在帝國主義那頭吃甜甜圈。
金子跟我說:那可是我親弟弟。
晴天跟我說:親弟弟又能怎樣,他夢想那么大,可是你有父母。
大鳳跟我說:我可不要回去了,他能養(yǎng)活自己就行。
金子有的是:俗人的光環(huán)虛榮心,那么厲害,那么牛,那是我親弟弟。其實他能帶著我的夢想走地更遠。
晴天有的是:常人的壓抑無奈情,你厲害,你牛,你是我媽生的。你有夢想,可是我也有。
大鳳有的是:慫人的假裝沒有過,我厲害,我牛,我弟是我弟,我是我?傊銊e拽著我往回走。
最近我們一家四口和姥姥都在農(nóng)村避暑。
弟弟在城里的時候,由于天氣熱,雖然每天要洗四、五遍澡,但是額頭和脖子上的痱子還是起了很多。一出汗,弟弟就開始撓頭,一撓痱子發(fā)紅發(fā)癢。于是待到姐姐的舞蹈課一結束,我們就集體去農(nóng)村避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