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兩姨妹起雙妃 老婆非處拿姨妹補償我
唐珠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是我朋友。
那年是千禧年,我記得是龍年。趙本山的段子火了穿馬甲的王八。我剛滿十六歲,那個蟬鳴的盛夏過后,我上了高中,讀高一。
我便是在那時認識唐珠的,千禧年的九月。學校里的小賣部還有玻璃瓶的汽水,一瓶賣三毛,喝完還要把瓶子還回去。
體育課過后,野蜂一般的學生堵住了小賣部的門,我正猶豫著是否擠進去買一瓶水。一瓶汽水從身后遞了過來。我回過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唐珠。
我第一次見到唐珠,正如他的名字一樣,雌雄莫辨。少年蹲在操場邊兒的乒乓球桌上,手里拿著一瓶打開的汽水,一只手拿著另一瓶汽水遞給我。九月還很熱,太陽晃的人有些睜不開眼,少年的柔軟的劉海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帶著有些狡黠的笑。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很亮,清澈的像是一汪水。小麥色的皮膚,右臉上的一個淚痣,很多東西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相貌。
很多人說男生女相都喜歡用到清秀這個詞,唐珠是一點也不清秀。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形容,我想應(yīng)該用陰柔。并不是像程蝶衣那種帶著端起來的架子的那種雍容,而是陰柔,那種透著舒服的陰柔。
“謝謝。”我接過他手中的汽水,順手在乒乓球桌上磕開蓋子。
他好像并不習慣別人給他道謝,有些尷尬說著不客氣,他身上不喜歡帶硬幣,所以一直都是買兩瓶。汽水,一瓶三毛,兩瓶五毛。
喝完后,我搖了搖瓶子,示意去還瓶子。唐珠已經(jīng)把瓶子遠遠扔了出去,瓶子摔在遠處的球架上。
“啪。”瓶子的碎玻璃在太陽下閃著有些刺眼的光。他回頭看著我,我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拿著空瓶子去還。
那時慢慢有了一些電玩室,當然是那種偷偷摸摸開的黑電玩室。厚重的布簾子,里面有幾十臺機器,空氣中彌漫著五塊錢一盒的便宜煙草的二手煙。我看見唐珠的時候,他一只腳踏在凳子上,彎著腰,左手搖著搖桿,右手用力拍著,眼睛緊盯著屏幕,脖子上的血管隱隱跳動著。
我過去再投一個幣,打開P2。他回頭看見是我,沖我笑了笑。我點點頭,沖他說,打劇情有什么意思,來和我打。
八神庵,庫拉,k9999。
當我第三次用K9999的手炮轟趴他的草薙京后,他搖搖頭,示意不打了,我點點頭。
“怎么打的這么好?有空教教我。”他在水果機前,投了幾個幣,隨意的按著幾個水果。
“好。”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刀,順手割著手上的小繭子,搓大招搓出來的繭子。
唐珠不像他的名字和他的外在,是一個有些柔弱的少年。三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有時我遇上了會幫他,遇不上那也只能讓他自求多福。
少年的血管里往往充斥著躁動的鮮血。躁動與躁動相遇總會有一些血液壓抑不住要流出來。
《艋鉀》里說:
意義是三小,我只知道義氣,不知道意義。
我坐在那里,看著唐珠和對面的青年對峙著。青年叫小冰,是這個輪滑場的?汀L羧局鴣y糟糟顏色的頭發(fā),蒼白的皮膚和重度的黑眼圈。身邊跟著兄弟和姑娘。
他的女朋友我在學校偶爾會見。校服下的熱褲,露出來的是雪白的大腿,偶爾趴在學校陽臺的欄桿上抽煙,她從樓下走過,走的搔首弄姿,風情萬種。太陽照在她的大腿上,反的光,晃的人眼睛疼。白花花的,大腿。偶爾會看到旁邊一起抽煙的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隆起的襠部和咽唾沫的聲音。卻聽到旁邊說起,這個女生很爛,是學校有名的爛貨,現(xiàn)在和小冰在一起混。
“哪個小冰?”旁邊有人問起。
“花街的小冰。他爸是花街的大佬,他媽在花街帶小女孩。他自己也有不少兄弟,在外面混的不賴,一些三四十歲的老痞見了他也得叫聲冰哥。”一些和江湖有交際的學生說起。
小冰名氣不小。
于是,隆起的襠部也下去了。沒哪個學生敢招惹小冰。
我沖唐珠使著眼色,示意他不要沖動。倒不是我怕事,輪滑場里除了一些單純玩兒的小孩兒,基本都是社會上的痞子,不少都會給小冰面子。更別說,小冰身邊還有五六個兄弟。而我和唐珠兩個人,只有吃虧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