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處這么多年,人類對螨蟲了解的并不多,就連它們的一日三餐都沒搞明白。認為這些螨蟲以身體上的微生物為食,另一些人認為它們吃的是死皮細胞,還有部分觀點稱它們吸油為生。沒聽說過它們互相殘殺為食。目前Megan正著手手扒開這些螨蟲的肚子,看看它們到底吃了些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它們?nèi)绾芜M行繁殖。”其它種類的螨蟲什么都干得出來,什么亂倫、性食同類、殺兄弒母是常有的事。但蠕形螨好像干不出這么極端的事情。“從未聽說過兩只蠕形螨互食對方”,Thoemmes說。“它們晝出夜伏,白天交配晚上就躲進毛囊了。”

唯一弄明白的是它們的卵。“我們捉到了一只正在鏡頭上產(chǎn)卵的蠕形螨。”雌性蠕形螨在毛囊的邊緣產(chǎn)卵,數(shù)量不多,個頭不小,一顆卵大約是它自身體積的三分之一到一半的大小。如此大的卵導(dǎo)致它們幾乎一次只能產(chǎn)一顆,我實在無法想象它們的肚子里還能裝下第二顆卵。”

沒有肛門的蠕形螨也要便便。據(jù)說它們一生只拉一次,以爆炸的方式拉便便,同時付出生命代價。這種說法有點過于夸張了,它們只是在體內(nèi)蓄積排泄物,直到死亡。蟲尸帶著積蓄一輩子滿是細菌的糞便全在我們的臉上風干降解。

聽上去很可怕。事實上,除了帶來酒渣鼻外,螨蟲的害處并不大。酒渣鼻不好看,紅紅的,張著毛孔,偶有刺痛感。研究顯示,患有酒渣鼻的人臉上的螨蟲數(shù)量要多于一般人,每1到2平方厘米的面部皮膚上要多出10到20只螨蟲。

除了人際傳播力,我們也會從動物身上感染螨蟲。一種與皮脂蠕形螨極為相似的螨蟲生活在狗身上。Thoemmes認為,我們的祖先很可能是在馴化狗的過程中沾染上螨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