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間,在村長家附近,就住著那個早上為難李隱他們的中年男人。他叫閻浩天,是村子里一個很豪爽的人,也比較有人望。目前,還是棱棍一人獨居。
“村長在想什么呢……”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到午夜零點了,可是,閻浩天依舊難以入睡。
按理說都快夏天了,可是他卻感覺渾身發(fā)冷,所以多蓋了一張被子。但縱然如此,還是感覺瑟縮發(fā)抖。
忽然,他感覺被子里,濕濕的。最初還沒有太在意,可到后來,感覺整個被子仿佛被浸在水中一般!
閻浩天立即坐起身掀開被子,整張床不知道何時,完全被水浸濕了。
他立即坐起身,當(dāng)雙腳觸及地板的時候……也是浸在水里!
“怎……怎么回事?”
他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房間很黑,由于沒有電燈,他根本無法辨別方向,只能夠摸索著前行。因為長時間生活在這里,已經(jīng)很熟悉了,所以也沒有撞到家具。
摸索到抽屜,發(fā)現(xiàn)上面也都是水。拉開抽屜,取出了煤油燈和一盒火柴。
點燃燈后,他稍稍心安。
此刻,已經(jīng)過了午夜零點。
時間,進入了6月7曰。
閻浩天走出臥室,來到外面一看,發(fā)現(xiàn)地面的積水相當(dāng)嚴(yán)重。
“下大雨了?”
可是,窗外明明是皓月當(dāng)空,哪里有絲毫降雨的跡象?
很快他感覺到,水是從天花板滴下來的。
閻浩天舉起煤油燈,一看,天花板上,果然是有著水。
但……他看到那景象的同時,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怎……怎么可能?
雪白的天花板上,居然,留下了一排排的腳!由水組成的腳印!
那腳印,清晰可見五只腳趾,試問人有可能倒吊在天花板上走路嗎?
閻浩天定了定神,緊咬著嘴唇,看著那些天花板上的腳印,居然延伸到廚房中。
雖然非?謶郑惡铺爝是想去看看;蛟S,能夠找到什么解釋,理解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
他顫抖著,漸漸走向廚房。
廚房并不是很大,完全可以一覽無余,根本無處能夠藏人。
除了……那個大碗櫥。
而天花板上的腳印,居然就是延伸到碗櫥上方,然后,移動到了碗櫥所靠的墻壁上!
“不,不可能的。”
閻浩天高舉著煤油燈,慢慢地走向碗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終于走到碗櫥前的時候,他用左手,抓住碗櫥的門,深呼吸了一下。
“不會的……和我無關(guān)……李冰,你是自殺的,不是我害你的,你,你別來找我……”
然后,他猛地將碗櫥的門,完全打開!
煤油燈的映照下,映入他眼簾的是――
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個個碗和湯匙。
一切都很正常。
“呼――”
閻浩天此刻感覺渾身都要虛脫了,不過總算是輕松了下來。果然,是自己嚇自己啊。
但是天花板上的腳印,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誰惡作?但是村子里沒人和自己有過節(jié)啊。還有,單單那些腳印的水漬,能夠積起那么多水嗎?
還是,先把水都舀出去吧,否則,根本沒辦法睡覺了。
于是,他便將碗櫥的門合攏,決定先拿臉盆去舀水。
就在碗櫥的門即將關(guān)上的剎那……
一只毫無血色的手,居然從碗櫥中伸出,將門頂。
閻浩天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又有一只手伸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即,碗櫥大門打開,閻浩天的身體,就這樣被揪入了碗櫥內(nèi)!
碗櫥的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而那些積水,則如同被吸收一般,滲入了地面,消失了。
一陣風(fēng)吹來,碗櫥門再度被吹開,里面,依舊只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碗,和湯匙。
湍急的瀑布前,阿秀脫掉鞋襪,將腳浸泡在水中,搖動著雙腳。
“阿秀……”
她立即回過頭一看,正是她的隔壁鄰居,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梁仁彬。
長相非常俊秀的梁仁彬,和阿秀一直是非常親密。阿秀的父母死后,明確提出了希望阿秀嫁給仁彬的想法。不過,阿秀以為父母守孝為理由,一直拖著婚事,農(nóng)村的人,畢竟比城里人有更多的保守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