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空間不大,廁池的木門早已腐朽、散落在地,整片空間一目了然,虎子兩人互相搭著肩膀壯膽,趁著夜晚的微光打量著女廁內的一切,空無一物,而昨夜的笛聲也不知所蹤。
“回去吧,”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什么,虎子反而松了口氣,轉頭說到,“早點休息,明天課上還要測試呢。”
“行吧,”大野應了一聲,望著走在前頭的虎子,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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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野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驚叫,虎子趕忙回頭,只見大野跌倒在地上,手指兀自指著女廁的方向顫抖不止,眼睛緊閉不敢看上一眼。
虎子趕忙把大野扶起,同時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女廁的墻面上,竟無端流出一注鮮紅的液體,看顏色竟與血液一般無二。
原來,剛才光線昏暗,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廁池內,從而忽略了看似普通的墻面。
大野生性多疑,臨走之際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時正巧一道閃電劃過,女廁內的一切就真真切切地擺在了他眼前。
第二天清晨,警笛的鳴響震顫了整座校園,老教學樓的門前聚集了無數(shù)人,最里面校長與幾名警察正在交流,一邊站著的,還有虎子與大野。
兩人作為第一目擊證人,正在做著筆錄。
人們這才知道,幾年前的;ㄊй櫚妇故钦娴,當年因遲遲找不到兇手就被擱置了,如今則重新提上議程。
中午時分,又來了幾名施工隊員,他們用沖擊鉆鉆開了女廁的墻面,伴隨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濃烈腐臭,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應聲倒地。
依稀間,能辨別出她身穿的是白色花邊連衣裙。
事隔多年,除了眼前這具尸體,其他線索早已無從查證,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曾經的;,警長臉上雖滿是無奈,但他還是堅決表示會盡一切可能找到元兇。
日落西山,折騰了一天的人們盡皆散去,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沉寂的夜晚開始重新奪回世界的掌控,蕭瑟的秋風吹過,帶不起一聲鳥語。
虎子沒走,大野也在一旁陪著,直覺告訴虎子事情沒那么簡單,冥冥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吸引他靠近女廁。
反正真相已查明,虎子索性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翻入了鐵門,F(xiàn)在的女廁一片狼藉,尸體早已被法醫(yī)運走,墻上鑲嵌著一個碩大的巨洞,地上是一堆一堆被沖擊鉆擊碎的瓷磚瓦片。
望著它們,恐懼反而被沖淡了不少,至少這些都是人工的痕跡。
眼角掠過碎磚,一張明黃色的小紙條映入他的眼中。他拾起一看,紙張不厚,卻極為堅韌,紙面上用血紅的色彩畫著密密麻麻古怪的符號,像極了電視上道家的符紙。
看著它,虎子的不祥之感愈發(fā)強烈,他手指用力,伴隨著刺耳的“嘶啦”聲,符紙化為兩截,奇異的是,符紙斷裂后就變得無比酥軟,秋風吹過,很快化為點點碎末。
這時一聲熟悉的笛聲在耳邊悠悠響起,由近及遠,逐漸消逝在天邊。
“你聽到什么了嗎?”虎子轉過頭問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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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的笛聲,不過又消失了。”大野望向窗外。
“或許以后我們再聽不到了,”虎子也扭頭望向藍天,“安息吧,學姐。”
那夜,遙遠的城市里,一個纏著金鏈、帶著金戒的成功人士正在酒會上舉杯。
無數(shù)人恭維他,尊他為上賓,他也滿目和善,仿佛一個慈善家,回敬著杯中美酒。
只是沒人知曉他心底的一抹狠辣,混跡商場豈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知為何,觥籌交錯間他突然想起了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當年他看中一個女孩,當時就驚為天人。他想用金錢將她收入囊中,誰知那女孩誓死不從,甚至堅持要檢舉揭發(fā)他,為了自己的事業(yè),他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