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考研教授睡了我 教授與女研究生潛規(guī)則
笑薇的另一位舍友對我說,那晚她聽到笑薇說張鵬講曖昧的話、還摸手搭背時十分驚訝,“我雖沒聽過張鵬的課,但很多人都說他課講得好,沒想到是這樣的老師”。田野回來后,笑薇也曾多次向她透露對張鵬的反感,“她說不想寫這個田野報告,不喜歡張鵬,不想見到他”。
笑薇和小柯都坦率告訴我,她們那時未曾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了卻不愿意相信備受尊敬的教授會騷擾自己,“如果是陌生人,他隨便搭著你的肩膀,摸你的背,拍你的手,聞你的頭發(fā),又說‘你很漂亮’此類的話我肯定知道這是騷擾,但這個人是老師啊,是自己原本尊敬的教授,他那么威嚴,怎么去辨識他的行為呢?”
女孩們討論最終得出的解決方案是:不再單獨與張鵬相處,找張鵬改論文的時候舍友們要在門口等著。
然而,小柯很快就“被現(xiàn)實地打臉了”:張鵬也騷擾了她。
幾天后的一次組會結束,小柯讓兩舍友在門外等,自己帶著報告進去張鵬辦公室。問完問題小柯想走,張鵬卻開始跟她聊起無關田野實習和論文的事,還緊挨著她坐下,一邊笑著說奉承話,一邊抓起她手腕看,“你的手好細啊”,等小柯把手抽開,張鵬又摸起小柯的頭發(fā),“你的頭發(fā)發(fā)質好好啊”,還抓起她一縷頭發(fā)把玩起來。
小柯尷尬極了,忐忑不已,卻手足無措。突然,張鵬起身,走到門口探出身子左右張望——直到后來,小柯才意識到他當時探出頭是為了看外面有沒有人。
當時小柯還安慰自己,舍友就在外面,不用害怕。然而,她卻見張鵬以“外面蟲子多”為由把門關上了。關上門的那一刻,小柯懵了。后來她才知道,由于張鵬拖得時間過長,舍友們先行回了宿舍。
關了門后的張鵬言語越發(fā)露骨:“我看你這么努力,總讓我想到我小時候,也這么努力。你就像一個小妹妹……讓我抱一下……”不等小柯拒絕,張鵬便一把抱住了她,“我腦袋一片空白,他一松開的時候,我就趕緊跑走了”。
小柯滿臉通紅跑出張鵬辦公室的一幕,正好被路過的笑薇看見。兩個女孩難以理解,張鵬作為一名已婚教授,行為為何如此不堪?她們也不懂,事后張鵬為什么可以沒有絲毫避諱,還毫無廉恥之心出現(xiàn)在女學生們面前。
“他看起來那么理直氣壯,那么自然,讓你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小柯曾猜測,女學生或許是張鵬心血來潮的戲弄對象?——可她后來才知道是自己后知后覺,張鵬對她的騷擾行為其實早就有了苗頭。2015年春,小柯曾和同學們跟隨張鵬到上川島進行一個“小田野”。傍晚休息時,同學們和張鵬商量看第二天的日出,小柯應和并著手查詢次日的天氣。就在此時,張鵬走到她后面,把手心貼在小柯后背心上,久久不曾放開。當時,小柯按下內心的不適,將這一動作看作長輩對晚輩的一種親昵,“沒想到他是一步步試探”。
即便看到了張鵬的“叫獸”面目,女生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島上只有他們一個調研組,只有張鵬一個教授,她們不知道該向誰申訴。而且,田野報告需要張鵬打分,她們還有張鵬的課,甚至已經(jīng)選了張鵬做論文指導導師。
她們能做的,只是不再與張鵬正面接觸。
“那段日子有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身上,世界仿佛到處都是黑暗。”電話那頭,原本激動著控訴張鵬惡行的小柯突然放低了聲音,“你知道嗎?黃記者,那時感覺自己在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