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俏皮地說,“那就讓我作他的替身,好嗎?”
蘇小給了他一個蒙娜麗莎式的微笑。神秘,疑懼,會意,默認,全都在那嫣然一笑中。
三個多小時的輕歌曼舞終于結(jié)束了。汪瑞和蘇小都有些意猶未盡。他告訴了蘇小居住的賓館房間,歡迎她到他的房間聊天。蘇小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張行長提議去宵夜。汪瑞說,“有點晚了,也有些疲倦了,下次吧。”
眾人便揮手作別。張行長親自駕車把汪瑞送到了賓館并執(zhí)意要送上樓。汪瑞拒絕了。
張行長又來找我妻子了 不用戴了今晚給你最高獎勵
汪瑞此行的目的是搞一個業(yè)務(wù)調(diào)研。專車把他送下來后他便讓司機打道回府。標準的輕車簡從,卻也符合汪瑞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
貴賓間雖然比不上省城星級賓館的豪華,但還寬敞潔凈。四月中旬的夜,給人溫涼如水的感覺。
汪瑞打開電視,不斷地調(diào)換頻道。任何一個頻道的影像和情節(jié)都無法吸引他。他的腦子里滿是蘇小的影子。
今晚她會來嗎?當(dāng)汪瑞第五次詢問自己時,“咚—咚—咚”,三聲輕微的敲門聲在汪瑞的臆想余期待中突然響起。汪瑞迅速穿上睡衣,打開門,見蘇小含笑俏立。
兩個多小時的杯盞言歡加上三多小時的歌舞相伴,兩人竟已相當(dāng)默契。他們能夠從彼此的眼神中讀懂對方。郎才女貌抵消了年齡差異和地位懸殊。所謂的一見鐘情大概如此吧。
曲終人散時,蘇小見張行長親自駕車送汪瑞回賓館,她望了一眼汪瑞,汪瑞也含情脈脈地看向她。蘇小感覺心在劇跳,道聲晚安便匆匆離去。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汪瑞和孔逸帆的影子在她眼前交錯晃動。從汪瑞的眼神里她看到了熱切與渴望。
今晚去嗎?能從汪瑞的身上找到逸帆的感覺嗎?這一去,福兮禍兮?她知道,只要跨進賓館的大門,就意味著從道德上背叛了婚姻,但她不清楚這種背叛的代價到底有多大。隱約中她覺得汪瑞是又一個能改變自己命運的男人。
汪瑞探出頭看了看走廊,迅速把蘇小拉進房間隨手反鎖了房門。
半年后,蘇小調(diào)進了省城的一家工行,同時義無反顧地離了婚,成為自由的單身貴族。離婚時,蘇小凈身出戶,沒有帶走熊家任何東西,包括陳桂花給她買的所有衣物和首飾,甚至連結(jié)婚時收的彩禮也一分未拿。她用四年的青春和一生的愛情為代價,換得了一個高起點的人生平臺。
汪瑞以蘇小的名義在距離蘇小單位較近的地方購買了一套三居室住房,并進行了豪華裝修,大有金屋藏嬌的味道。這套豪宅,標志著蘇小從此躋身大都市的白領(lǐng)階層,完成了她人生第三次質(zhì)的飛躍。
汪瑞是從北京總行下派到省行任職的。他老婆不愿放棄首都戶口,和五歲的兒子留在了京城。他只是偶爾過來和蘇小住上一宿,但都是晚歸早出,頗像農(nóng)家敞放的鴨子。
此時,我大學(xué)畢業(yè)分到省級檔報正好工作了一年。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南湖支行營業(yè)部集中練習(xí),張行長也一起過來陪練,在看到我的手工點鈔始終沒有突破后,對我說:“你要是今天點對了14把,我就請大家吃夜宵!”于是我報著為人民謀福利的魄力和決心,頂著酸痛的右手拼命點了一輪,真的點了14把,全對!
沒想到張行長居然以老公來接她了要回家為借口,水了我們…還說你們先去吃,吃完我來報銷。我們只好客氣的說算了算了…
隨著比賽日期的臨近,晚上技能的練習(xí)頻率越發(fā)的高,白天日常的工作也不能耽誤。南湖支行為了想拿名次,還通過關(guān)系找總行把比賽時用的場地借給我們,組織我們周末去練。
越是繁忙,得空閑下來的時候,越是迷茫。
每天白天微笑著面對各色的客戶,晚上對著一堆毫無生氣的練功券,讓我對生活產(chǎn)生了疑問。這樣工作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為了給行里創(chuàng)造價值?還是為了每個月工資到賬那短信的一聲悅耳的提醒?哪怕我的工作已經(jīng)滿了一年,一個月可以有3000來塊的工資,每個季度還能拿到一萬左右的績效,有時候過節(jié)還有2000元的過節(jié)費。這樣折算到每個月,相比在學(xué)校微薄的生活費已經(jīng)翻了七八倍,卻還是沒有什么生活品質(zhì)的提高,過的依然是屌絲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