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見到我姑媽秀玲的。
她和我記憶中的樣子太一樣了,留起了黑色的披肩長發(fā),走路帶風(fēng),只是嘴角的笑容還是讓我感到熟悉,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雖然我還沒有辦法說話。
當(dāng)時的痛苦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形容,層層疊疊,每過一分鐘,便嚴(yán)重一分鐘。
秀玲看著我對父親說,我救過他一次,再救他一次,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救他多少次。
父親問她,雨城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秀玲說,不是雨城做的孽。
接著,她走過來替我掖了掖被子,那張臉越湊越近,我看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