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霸也落淚,他撫著陳曉芳的長發(fā),說:“音兒,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你別往心里去。我,只想要你,無論你是什么樣子,我都只要你。你的父母,你放心,無論我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善待他們的,我向你保證。”
陳曉芳伏在獄霸胸前默默地流淚,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獄霸道:“音兒……”他心里有無盡的愧疚和悔恨,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了,為了向她謝罪,他甚至不惜將自己的頭顱割下供她踐踏。與他對她的愛相比,尊嚴又算得了什么呢?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深藏在他心底的這一切,該如何去向她訴說呢?上天給了他一顆能夠盛放太多愛的心,卻同時給了他一張幾乎不會說話的嘴。
陳曉芳望著他的眼睛,淚眼朦朧,她說:“我知道。”
是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依賴于,她知道。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此后他們就沒有發(fā)生過一句爭執(zhí)。此時獄霸吻著陳曉芳的發(fā)絲,體內如往常般早已欲火中燒,獄霸按捺著,只是輕柔地吻著陳曉芳的額頭,頸項,指尖。他寧愿被這欲火燒死,也不愿去其他嬪妃那里發(fā)泄,那樣做總是讓他厭惡,厭惡自己,從而遠離陳曉芳。
為了更好地給陳曉芳取暖,兩人本就是赤身相擁,動情之下,兩人的身體都熾熱如火,卻不自覺。
過了幾日,陳曉芳午睡剛醒,侍女靜便對陳曉芳說:“公主,青溪先生來了。”
陳曉芳的這位同門醫(yī)術雖高,脾氣卻也暴,一進門就罵起來:“真的是,這個也來請我,那個也來請我,小兒發(fā)個燒,夫人咳兩聲也非得我去看上兩眼也放心,我就那么神嗎?凈給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看去了,你們的身子就這么金貴,掉了片指甲也比平民一家人的命都重要。說了不看,金錢重禮不要就拿刀子來架來綁人,我看是該給你們治治失心瘋!”
陳曉芳有些不好意思,道:“青溪,獄霸沒有對你無禮吧?”
青溪冷哼一聲:“他?我說的可不是他。他可就更絕了。”
陳曉芳拉著她的手:“獄霸就是這性子,你多擔待些。”
青溪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話該和你的好夫君說去,自從我上次離開秦宮,他就派了一整隊鐵甲晝夜不停地跟著我!日日招搖過市,你也不知道這景象有多好看!”
陳曉芳吃驚道:“有這種事?我竟然不知道。”
“你知道才怪!他會讓你知道?”青溪坐在榻邊,仔細端詳了她的臉,忽然說:“你和秦王歡愛了?”
陳曉芳吃驚于床笫密事被青溪一眼看穿,還問得如此直白露骨,但又只能點頭承認。
青溪怒道:“你這是要死嗎?!”
陳曉芳忙拉住暴躁的同門的衣袖,試圖止住她的急躁。
青溪扯過衣袖,哼哼兩聲,說:“難怪我剛才見秦王神情喜上眉梢,還想是出了什么好事能讓他這么喜形于色的,原來是干了這件事!他等會指不定要問我。”
陳曉芳有些擔憂:“我們也實在是……會有大礙嗎?”
青溪盯著她:“連你都忍不住了?”
陳曉芳低著頭,臉上卻慢慢泛起紅暈。
青溪嘖嘖稱奇:“陳曉芳,你可真行!當初你不愿嫁他,甚至不惜以死抗爭,弄出那樣的驚天一出,使得天下震動,F(xiàn)在可倒好,你們兩個不但郎情妾意,恩愛綿綿,就你這身子,還蜋n⑵鷯闥讀恕?rdquo;
青溪這一番話把陳曉芳說得面紅耳赤,只得低聲辯解:“我不是因為不愿嫁他才那樣,是不恥于父王的作為……更多的,是痛心吧。”
青溪也不去糾她這一茬了,說:“等會我就對他說,再敢如此行事,你就會立即七竅流血而死!”
陳曉芳心下一驚,但回味過來,不由得吃驚急問:“怎么?你之前都是在騙他?你……你待會說話可要注意些啊,你知道后果的,獄霸的脾氣。要是他發(fā)現(xiàn)你在這件事上騙了他,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青溪冷哼:“那你要我怎么說?說他做得很好,再加把勁把你弄死在榻上?這樣你們兩個就歡喜了,我也省事了。”
陳曉芳被她堵得語塞,只說:“實話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