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螺”,總裁見她神態(tài)不對,想上前去,卻不想被一刀光芒分隔開來,那個剛剛沉寂在姬玉被殺悲痛中的右護法,此刻站起了身,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戾氣,蒼沐見他這般模樣,想著看來白鏡門的那些傳說是真的,左右護法果然關(guān)系不一般。
“呵呵右護法我想你搞錯了,你的對手是我。”蒼沐示意總裁自己可以應(yīng)對,讓他帶紅螺走,誰知長空卻施展輕功,落在了紅螺前面,突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紅衣女子,本該暈倒在地上的她居然站了起來。
“紅螺,你還好嗎?”總裁急切的問道,可紅螺卻像壓根沒聽到有人叫她一般,蝶飛劍出鞘握在右手,站到了長空身前。
“是傀儡術(shù),你居然對自己人用傀儡術(shù)。”白鏡門有門絕技傀儡術(shù),所有人都聽過卻沒有人見過,很多人都懷疑那是一種傳說,可是沒想到這個右護法居然真的會這種功夫。聽到蒼沐說是傀儡術(shù),楊婆婆看著那個眼神木訥的紅螺流露出心疼的目光,她從小便跟在自己身邊,自己看著她長大,雖然她是門主的徒弟,又是少門主,卻原來也不過是一顆引出總裁的棋子罷了。
紅螺動了起來,蝶飛隨著她翩然舞動,“讓開”蒼沐一聲吼,驚雷刺出,打斷了蝶飛的招數(shù),他和總裁太熟悉紅螺的招式,只是總裁此時怕面對著紅螺,早已無力抵抗,他只能自己來迎戰(zhàn),紅螺見蝶舞天涯被打斷,又點地,騰空而起,在空中衣帶飄飄,像是舞蹈,揮出一片絢爛的蝴蝶海,在劍光中若隱若現(xiàn),總裁在這片光幕中,回過神,他無力對紅螺出手,可他也不想這么袖手旁觀,他揮劍向長空而去,長空一邊操控著紅螺,一邊用半月彎刀與總裁打成一片,而另一邊,蝶飛的劍氣將蒼沐籠罩在內(nèi),蒼沐將內(nèi)力注入驚雷,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蝴蝶自上空飛下,瞬間化成利刃,驚雷劍芒更勝,隨著蒼沐將劍抬起,那些光芒交織成一道屏障,將那些蝴蝶屏蔽在障外,長空和總裁都似被這一幕震驚,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屏障明明是驚雷一劍一劍化解蝴蝶利刃而閃現(xiàn)出的,蒼沐的驚雷劍本以勁猛重擊為主,可此時這一招,類似于閃電的劍影,又比劍影多了幾分霸道,總裁暗中驚嘆,蒼沐的劍術(shù)又精進了。
長空趁總裁略微出神之際,腳步移動,身形閃現(xiàn)于他身后,舉刀直指其背心處,總裁感受到背后殺氣,反手一劍擋在身后,轉(zhuǎn)身推掌,卻不料長空早已退出攻擊范圍,將紅螺移至身前,總裁見紅螺,連忙改變掌風方向,紅螺蝶飛劍卻毫不留情,直刺總裁,總裁肩上硬生生又挨了這一劍,蒼沐見狀至總裁身側(cè)將蝶飛劍挑飛對他說道:“她已不是紅螺,她現(xiàn)在是個傀儡,你若是再如此下去,命就沒了。”
說完拿起驚雷與那二人繼續(xù)打了起來,總裁捂著受傷的肩膀,血自指縫之中滲出,他并不覺得疼,卻隱約回到了與紅螺第一次相見的那一年。那時候他十五歲,在白鏡門兩年時間,卻已經(jīng)與蒼沐蛻變成一名可以執(zhí)行任務(wù)的殺手,二人得到門主賜予的驚雷和閃電,風頭一時正盛,紅螺就是在這時闖入了他的生命中。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日他與其他少年一起比武,一個個人都敗在他閃電之下,他驕傲的站在陽光中與蒼沐討論著閃電和驚雷的劍術(shù),這個年齡與他們相仿的少門主紅螺一襲紅衣站在了他們面前,點名與總裁要較量一場,總裁看著眼前紅衣少女,其實那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偷偷喜歡著紅螺,她像是白鏡門中與眾不同的存在,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明快動人,喜歡笑著和每個人說話,在那樣的修羅場里,她似一縷光芒照亮了那些少年的心,后來蒼沐和總裁也談?wù)撈,似乎門主是有意將紅螺收為弟子,有意讓她站上更高的地方被這些少年仰慕,籠絡(luò)或者操縱人心。他被自己喜歡的女子點名,即使是比武較量,心里都是甜的,他肩上那個疤痕也是那時她留下的,她的蝶飛劍用起來如仙女下凡,比武最后一招她從天而降的模樣,讓總裁呆立當場,閃電在手卻忘了抵擋,那劍就這么落在他肩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也在他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生根發(fā)芽,至死怕是都揮之不去。
“總裁”蒼沐喊著他的名字,一對二,其中還有個不敢下重手的傀儡,他顯然有些吃力,總裁見蒼沐喊他,閃電直沖長空而去,招招連綿不絕,猶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間,長空便罩在閃電的攻擊之中,無暇分身于蒼沐,長空與總裁過了幾招之后,他掐死了總裁的軟肋,又將紅螺調(diào)入戰(zhàn)場之中,自己抽身去對付蒼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