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卻輕松探出兩指,輕松接下,打開一看,低聲道:“唐猊甲?在牛首鎮(zhèn)?”
“之前一直聽聞唐猊甲被太湖禁軍秘密保管著,不知何時又被盜走,現(xiàn)如今有人查到了蹤跡,唐猊甲就在這牛首鎮(zhèn)中……”那美婦人眼中暗顯憂愁之色。
“牛首鎮(zhèn)……牛首鎮(zhèn)……“大漢卻只是不斷重復(fù)著這個地點(diǎn)。
“是牛首鎮(zhèn),信息來源準(zhǔn)確,目前我也沒什么能用的人,要帶兵深入襄陽腹地頗為困難……若是太湖的禁軍重新尋回這副寶甲,那我們在中原暗地里使喚的所有便會全盤落空,等到它們掌權(quán)的一回過神……”美婦人眉頭愈來愈深。
“我接下了。“大漢淡淡道。
“憑借中原人的實(shí)力,再次吞下整片西北簡直是易如反掌……你剛說什么?“美婦人一錯愕。
卻見大漢早已邁步出了酒館大門,翻身上了汗血馬,兩腳一蹭,馬兒便一聲嘶鳴,沒入了滾滾黃沙之中。
那美婦人剛想追出去,卻只見漫天黃沙,除此外再無一人身影。
“這莽夫……昨夜住店錢都未給呢……罷了罷了……“美婦人又掏出了腰間手帕,回身繼續(xù)擦拭起桌子來。
她所未告訴大漢的是,指使盜竊這副寶甲的人也是自己,只是她不想多與大漢交流,因?yàn)樗,只要耶律洪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一個月過去了,中原大地上過了臘月,早春,之時,可這無人的小酒館卻仍舊孤寂的佇立著。
滾滾黃沙之中,荒無人煙。
哪怕是還曾下過雪的日子,也早被這刀剮一樣的西風(fēng)給肆虐殆盡。
這一天,熟悉的馬蹄聲復(fù)又響起。
美婦人正趴在柜臺上寐著,見此聲忽的抬頭。
大漢正空著手,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美婦人站起身來,側(cè)身張望著,心想莫不是將唐猊甲穿在了身上?
大漢緩緩向內(nèi)屋走去,褪去了外套棉甲,內(nèi)里只余下一套襯衣。
“找著沒?“美婦人悄聲詢問道。
“……賓朋全殺,府內(nèi)血洗。“大漢木訥的回應(yīng)著。
“我說找找沒。”美婦人聲音大了些許。
“……還留了一人性命……”大漢眼睛動了動。
“誰……”
“她……”
“它是誰?”美婦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正欲強(qiáng)問,卻看見大漢手掌心一松,掉落了一紅色紙團(tuán),紙團(tuán)落地沾了些水,便漸漸皺開。
她細(xì)眼一瞧,那物件模樣倒像是小門小戶結(jié)婚用的喜字剪紙。
“她……她不認(rèn)識我了……她不認(rèn)識我了……”大漢嘴里喃喃道。
“誰?誰不認(rèn)識你了?”
“她……”
“誰?!耶律洪你說話!”美婦人厲聲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耶律洪保證萬無一失的任務(wù),竟然就這樣付水東流。
那大漢怔了一下,卻仰頭栽倒下去!
美婦人快步走向前,將大漢扶起,伸手一探鼻息,再一扒拉開眼球。
“怨氣攻心…氣血紊亂,必是積結(jié)了多年方有此一疾……他!抑郁?怎么可能?!”美婦人端坐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