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黃的衣衫,染上酒意,他閃了閃眸子,那邊人來報,側(cè)妃亡故。
靈兒,歸來吧。
葉靈一路趕來,雨打心房,唯一的系掛也沒了,空留葉府,空留她一人還深潛可怕回憶,再無人喊她小女孩,再無人陪她榮華,再無人同她落入塵泥。
“靈……兒。”
“默默呢?”
“她服毒了,已經(jīng)去了。”
“我……想再見她一面。”
今夜的皇城格外戚廖,他看著湖上的水,一粼一粼,把月色盛滿,整一輪月亮卻總是不完全,高低起伏的粼粼波光下的那月始終不是天上的那月。
還是那年她走時的那縷清風(fēng)送著她乘的那葉扁舟,她舒了口氣,葉家她安頓好了,手邊的那壇骨灰是默默。
默默生性傲然,雪夜里那一命是她葉靈強留下的,默默的心早已消亡在那個寒風(fēng)里,她說過喜歡泉水的清澈,她會帶她去尋找清澈。
對赫連,葉靈看了看沿岸的楊柳,恰好柳掠水面,水上那月忽閃忽閃,或許這緣是水中月,可遇不可求吧,她不是當(dāng)年天真的葉靈,也不是遇見他時滿懷心事的葉靈,她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人,她很明白,歲月讓她流于平凡,也讓她甘于平凡。
或許,清風(fēng)卷去的那縷思念是這場故事最好的留白,她隱匿于人海,他屹立在高峰,她的目光可以追隨他一世,他卻要放眼這塵世,尋不到她,還要引這眾生安穩(wěn),她對他到底殘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