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師兄同時進(jìn)入她哄 師兄太多師妹吃不消了
顧清讓拿過蘇慕洵的扇子,眼睛跟著扇子慢慢走著,然后翻腕回身抬眼,剛要開嗓便見不遠(yuǎn)處站的一行人就停了下來,輕聲詢問著,“師父?”
蘇慕洵看見馮美郁眼睛亮了一下,竟小跑著過去了,“師父您怎么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怕你給人家添麻煩。”馮美郁看著面前笑得燦爛的少年語氣中不自覺帶著些寵溺,“你要是能有你顧師兄一半的沉穩(wěn),我也不會不放心。如今師父嫁了人自然是不能夠再在園子里了,你跟著你常師父好好學(xué),以后能得你顧師兄一半名聲我便滿足了。”
“師姨這話說的我都受不住。師弟條件好,我比不得的。”顧清讓看向蘇慕洵,有些人生來就得了老天的青眼,就如這蘇慕洵,單單是站在那就讓人禁不住多看兩眼,嗓子也是難得的清麗透亮。不得不說馮美郁看人很毒,這蘇慕洵沒準(zhǔn)真能是個百年難得的角。
“慕洵跟著你師兄近來學(xué)得怎么樣了?”常汝之問。
“只是學(xué)個皮毛,也就三分像,心境是遠(yuǎn)遠(yuǎn)不懂的。”蘇慕洵說著就覺得苦惱臉皺在一起,看起來有一些孩子氣。
“許是年紀(jì)還小,什么情啊愛的還不開竅,這種事情求不來的。”馮美郁用手帕掩著嘴笑了笑,“你就模仿你師兄便是了,這些等以后便好了。”
蘇慕洵面色略微紅了紅,“師父們只知道笑我,怎么不問問顧師兄!”
馮美郁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顧清讓,“你顧師兄的七情六欲都在戲里了,哪分的出來給旁的人。”
顧清讓聽了這句話也沒否認(rèn),微微一笑便將這話題帶過去了。
所有人都以為馮美郁這話是句玩笑,只有她自己心里明鏡一樣,這顧清讓溫潤如玉的笑臉下是沒有心的,除了戲這人什么都不在乎,如今瞧著像是一個正常人,但哪日真的逼到了絕境怕是要瘋魔。
“慕洵你同我這外甥是同歲的吧!”馮美郁扯到了別的話上。
蘇慕洵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師父五年了,十三歲家里請戲班子慶祝祖母七十大壽的時候遇到了師父,結(jié)果哄著騙著我讓我學(xué)戲。”
馮美郁拽了一下蘇慕洵的耳朵,“怎么是騙你,十三歲身子骨都硬了,要不是我獨(dú)具慧眼,你和這一行可就無緣了?”
顧清讓也附和了一聲,“十三歲是有些大了,如果不是師姨有心帶怕是真的就錯過了。”
“那師兄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戲的?”蘇慕洵問。
“三歲吧!”顧清讓想了想,“我家里一直都有這傳承,這一代我最小,家里的事務(wù)也不需要我操心,便讓我學(xué)戲了。”
“那么小!”蘇慕洵感嘆道,他十三歲心血來潮跟了馮美郁學(xué)戲,當(dāng)初只是覺得漂亮華麗的戲真的學(xué)來才知道要吃苦頭,“我太懂你了,師兄。因為覺得難捱,我偷跑過記不清多少次了!”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如果是個反面典型,你師兄就是模范代表。”馮美郁記得顧清讓拜進(jìn)秋派的時候自己將將十五歲還沒登例臺,常汝之那時候正當(dāng)紅但因著師父在世還不是秋派的繼承人。
小男孩很難靜下來,這幾乎算是天性,但顧清讓的不同讓馮美郁記住了他。
顧清讓從不偷懶,早早起來練功,壓腿下腰拉筋的時候別人哭天喊地就他一聲不吭,別人記一折戲要一周多他只要三天,下的功夫是別人的三倍。
“為什么這么拼命,喜歡昆曲嗎?”馮美郁問過顧清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從有記憶開始便學(xué)戲。”對別人來藱n肥敲攀忠,是胳\,哆\(yùn)此等詞僑繽醭苑掛話悖撬畹囊徊糠幀?/p>
“如果以后不唱戲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所以只能唱戲了。”
“如果以后不能唱了呢?”馮美郁又問。
顧清讓沒有給出答案,但馮美郁從那七八歲孩子眼里泛出的恐懼和茫然知道了答案,她嘆口氣安慰似地摸了摸顧清讓的頭,“能唱,能唱,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