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感覺真的是信息量太大了,他根本不想聽,唯一惦記的是:租房的肯定是老師,可為什么要一直租著呢?
進屋后,張強左右看著,跟自己走時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那張工作臺,甚至,自己走時的那頁臺歷,還停留在那天。
張強要了電話,留下了鑰匙,把所有窗戶都打開,點了一顆煙,半躺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電話號碼,望著天花板:為什么還租著?肯讓我繼續(xù)住,肯定是老師,那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明明是把電話給胖房東了啊,不想打?那為什么還租著?這難道不是等我回來嗎?我如果真的是以后再也不回來了,那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嗎?
拿起電話,看看號碼,又放下,又拿起來,又放下,張強猶豫著。
最后還是按下了那個號碼,心隨著按鍵音跳著,電話通了,想了兩聲,被掛斷了,張強就保持著那個動作,癡癡地發(fā)愣。
大約半個小時,張強的電話突然響了,一震,掉在了地上,張強趕緊撿起來,屏幕上顯示著老家的電話,張強接起:“媽,我到了,瞎忙了,忘了給你們打電話了,放心吧,我沒事,剛收拾完。”
張強母親樂樂:“行,安排好就行,那邊熱吧,潮吧,你自己多注意吧。”
張強點著頭:“媽,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顧好自己,就是你跟爸歲數(shù)也不小了,咱家那邊冷,出門多穿點,下雪啥的別摔了。”
張強跟母親聊著,望著外邊滿眼的綠色:“媽,這邊好像是春天呢,樹綠的很,等兒子掙錢了,帶你們來看看。”
掛了母親的電話,張強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起來,收拾好自己行李,這時電話突然又響了,張強拿起來看看,屏幕上顯示著那個剛才掛斷的電話。
張強愣愣的看了幾秒,接起:“你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強子,你回來了!等會兒我六點完事了過去找你,一起吃飯。”
電話掛了,張強的手依舊那么舉著,是她,不用彼此通告姓名,因為聲音還是那個聲音。
直到一陣風吹進來,張強才放下舉著電話的手,趕緊慌亂的打開行李,翻找著,左一件右一件的抖落著,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快兩年沒買過新衣服了,找了半天,拿出一件,跑進洗手間,沖刷著自己,張強要把最好的一面拿出來,哪怕,哪怕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離六點只差兩個小時了,可在張強看來,那簡直就是兩個世紀,幾乎是每隔兩分鐘就要看一次表,實在是難熬,爽利不停的擦著桌子。
時鐘指向六點,張強感覺自己的手腳有點無處安放,一會兒走到露臺張望,一會兒看看地,沙發(fā),是不是干凈。
就在張強再次撣著沙發(fā)時,老師站在門口,依在門框上看著張強,張強一回頭,就定格了自己,眼睛直直的看著老師,老師也直直的看著張強。
還是一陣風,吹動了老師的頭發(fā),她拿手捋捋,露出一臉的微笑:“你還是回來了!”
張強趕緊過來,接過老師手里的東西,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回來了,回來了,趕緊進來坐啊。”
張強慢點老師懷孕了 補課老師懷我的孩子
老師進來,放下包,坐在沙發(fā)上眼睛始終沒離開張強,張強收拾著她帶來的東西,用以緩解自己僵硬的四肢,半天才說:“你買這么多東西,咱們就在家吃吧!”
老師呆呆的點著頭:“就在家吃!”
直到張強擺好所有的東西,坐下來,老師還是那么看著他:“酒呢?把酒打開啊,今天我們不醉不休。”
張強把酒倒上,舉起杯,卻又吞吞吐吐了,他不知道這開局的話該怎么說?該說什么?
老師看著他:“還是我說吧,來,為了還能相遇干一杯,這杯后,我問兩個問題。”
張強伸手跟老師碰杯,隨著那聲清脆的聲音,張強緊張起來,不知道老師要問什么?
干了酒,張強拿過老師的杯子給她倒著,老師看著張強的臉:“有女朋友了嗎?還愛我嗎?”
張強的手抖了一下,幾滴酒撒在桌子上,紅紅的,倒酒的手也停在半空,許久,抬起頭,看著老師的眼睛:“愛”,只是一個字,眼淚就墜落在了桌子上,怎么都控制不住,最后用手捂住臉都無濟于事,眼淚還是順著指縫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