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在家,我樂得自在。
窩在沙發(fā)里看了會電視,翻了兩頁哥哥的書,全是百年孤獨(dú),傲慢與偏見還是原版的,實(shí)在無聊,躺在沙發(fā)上思考人生。
最近比較煩的鈴聲響起時(shí)嚇了我一跳,“干嘛呢?”死檔的聲音差點(diǎn)震穿我的耳膜。
“什么事,說。”我?guī)啦换畹恼Z氣絲毫沒有影響她。
“玩游戲呀?我男神找我玩游戲,一起呀?”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她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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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哥這呢,不知道他電腦里有沒有游戲,八成沒有,等我下載好了再找你。”在我的記憶里哥哥很少玩游戲。
電腦在臥室里,白色的桌子上有幾本攤開的雜志,“居然還看雜志。”我在心里嘀咕一聲。臥室很干凈,一張大雙人床上淡藍(lán)色的床單,白色書桌除了這幾本雜志都是哥哥的專業(yè)書,擺放的整整齊齊。
“居然有游戲,還這么多。”我打了個哈欠,呼叫死檔開始。
死檔找我一起玩游戲純粹是為了襯托她的溫柔淑女,甜美的又嬌弱的聲音,當(dāng)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配上我偶爾大聲問候敵方母親的豪放。死檔和他的男神進(jìn)展迅速,很快就下線看電影去了。
我坐在電腦前,百度了一下我未來大學(xué)的資料,想著回家怎么安慰生氣的老媽,心里煩得很,一不小心睡著了。
吵醒我的是客廳跌跌撞撞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碰倒了茶幾上的花瓶。
“今天開心嗎?”哥哥的聲音讓我確定不是家里進(jìn)賊了。
我揉揉眼睛,從臥室走出來,“哥,你回…”
來了兩個字沒有藱n雋絲冢揖捅謊矍暗那榫笆恕?/p>
哥哥俯臥在沙發(fā)上,身下是敞著襯衫的小白。
兩個人神色慌張的看著我,忘了起來。
我使勁晃腦袋,又揉揉眼睛,脖子向前伸了伸。
沒錯,雖然房間里光線不是很充足,我一百度的近視眼還是能確定,沙發(fā)上這兩個人是哥哥小白。
沒有人去開燈。
我坐在餐桌旁,那二位十指相扣坐在沙發(fā)上,哥哥還幫小白把扣子扣好。
“小凡,我跟小白在一起很多年了。”哥哥先開口。
“哦。”哥哥和小白為什么會那個姿勢在沙發(fā)上。
“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哦。”難道他們高中就搞在一起了?
“你可以先替哥哥保密嗎?”
“哦。”我靠,我哥是gay!
“小凡?”
“嗯?”我終于從神游中回過神了。
“你沒事吧?”哥哥皺著眉,我很少見他這樣緊張。
“你們吃飯了嗎?”我搓著手指,半天憋出了一句話。
“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你是不是餓了?想吃什么?”小白瞇著眼看著我。
之前沒仔細(xì)看,小白的眼睛很好看,眼神很干凈。
“我,我,先回家了。”如坐針氈是什么意思,我大概有了個理解,這凳子今天怎么這么不舒服。
“我正好回家順路,我送你吧。”小白站起來。
“不用不用不用。”我慌慌張張拿起包往外走,怎么好像被捉奸的是我。
出了哥哥家的小區(qū),突然覺得心里悶悶的。我沒有叫出租車,也沒有坐公交車,就這樣慢慢往家走,一邊走一邊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的那么傷心,為什么哥哥是gay我這么委屈。
到家老媽看我精神萎靡,雙眼通紅,以為我出去自我反省,現(xiàn)在正在懺悔,沒再嘮叨,問我吃飯了嗎。我沒什么胃口,說了聲吃過了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
整整一晚上,我抱著電腦,瘋狂的查跟同性有關(guān)的資料,看各種論壇。
凌晨,我終于把“我哥哥是gay”這件事切換成“我哥哥談戀愛了。”
然后滿意的睡著了。
嫂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繼續(xù)說:“我以為自己命好,撿了個寶,誰知道,還是沒認(rèn)清自己這個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