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子之手,方知子丑,淚流滿面,子不走我走。
也不知道說誰。
7
隔了幾個月,老爸就會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然后那頭就沉默了幾秒鐘,最后老爸說,這個可以有,我想這小老頭真要瘋了,就說,這個真沒有…。
阿餅每一星期都會發(fā)來一條短信,像是定了的循環(huán)模式,簡單的幾句話,問我過的怎么樣,不加任何色彩。
最后,我說,還好。
我說不出別的,因為阿餅也是。
我覺著,時間在飛速一般的流走,間中帶走一些塵埃。
當(dāng)生活心懷歹毒的將一切都搞成黑色幽默時,我順?biāo)浦郯炎约鹤兂闪艘粋受過高等教育的酒仙。
我沒有接到阿餅的第20條短信。
事實會超出人的想像,或許,毫無征兆的直接在某個地方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當(dāng)我載著疑問,一鍵確認(rèn)后,阿餅很久很久才發(fā)來,她說,我談戀愛了,他是我們專業(yè)的,對我很好。
夜色開始飄起了灰霧,淡淡的模糊,還夾雜著污水腐爛的氣息,緩緩彌漫,籠罩著這個校園。
偶爾拂過的夜風(fēng),絕望的冰冷,如冰一樣直往身體里鉆,涼意直透心窩。
這個世上的一切,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仿佛是海上或沙漠里的海市蜃樓,隨時都會幻滅。
也許,已經(jīng)幻滅。
所有的憧憬都被鈍重的磐石死死的勒緊,最后一同沉入海底。
拿起直尺白紙,做機(jī)械制圖,直線、射線、線段、錯綜復(fù)雜的連在一起,沒有了起點,也找不到終點。
而我與阿餅,就如同兩條線段上的交點,然后引伸成一條新的直線,朝著隔180度的兩個方向,越走越遠(yuǎn)…
六月份的暑假,我留在了這個城市,老爸打來電話,語氣平和的讓我害怕,估計這小老頭以為我找不到女朋友,不敢回家呢。
我不想讓家人因為我多了幾分牽掛,所以,我就謊言加幽默猛攻,女生排著隊要與我約會啦,女朋友要帶回去,那不得把家吃窮啊…最后聽見那頭久久來了句,咳!現(xiàn)在這年青人啊,男大不中留婁!這說的多新鮮啊,我就想啊,男生要這樣,那女生不就飛的呼里嘩啦了。
合上手機(jī),眼淚就嘩嘩的往外流,比黃河還要黃河,直直的就滴到了楓葉標(biāo)本上。
不就是說了一次謊嗎?至于嗎?
睡著后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我一個人孤單單的站著,面對著一片枯萎楓葉林,所有的楓葉都過早的成熟,變得灰白,沒有活氣的,慢慢的,隨風(fēng)而沉落下來。
楓沉中我有一種莫名的悲哀,赤LL的夢中情懷,當(dāng)我千尋在夢里無邊的荒漠時,忽然想對自己說,有一種有叫做沒有,有一種愛叫做不愛。
所以我取名為:放手。
從北京香山回來,我留了很多楓葉火紅的照片,當(dāng)我裝訂成冊,和那楓葉標(biāo)本一同拋入大海的時候,女友依偎在我身邊,問我這有什么意義。
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她,然后一起離開,背后留下了我們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楓葉沉于大海,夕陽落于西山。
而我的夢,再也回不來……-
那個季節(jié),楓痛落葉,我錯過了青春別樣的季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