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十分暴露,臉著淡妝,嬌艷無比。他好似進入了一個仙境,這女子竟長的如此像他妻子,一念到他失蹤的妻,中心凄苦無比。
女子也有些詫愕,癡癡的呆凝了他許久。
風一吹,他不禁一陣哆嗦。女人的手溫暖滑膩,引著他向一條暗道走去,順著長長的樓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間。
里面只容得下一張床,一個大衣柜,床上鋪著粉紅的被褥,粉色的紗帳,一股女人的體香襲來。
那女人引他到床上,他抬眼一望這里竟沒有一個可坐的地方除了身下的床。朋友出差照顧他新婚妻我在側(cè)所干了朋友的妻子
于是他安然坐下了,怔怔的望向女人,她長得太像自己的妻子了,但她又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妻。
他試探的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眼里莫名噙有淚,貼身上前撫摸著他的鬢角,他的鬢角已染了白發(fā)。許久她才喃喃道,“我的姊妹叫我阿琴。”
“你有姊妹?”
“就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其他姐妹。”
他懂了,同時又不懂她將自己拉上來做什么,誰都看得出他落魄潦倒,哪還有多余的資金來嫖。除了剛剛用尊嚴換來的那幾張票子。
可那也只有幾百,或許對于妓女來說,幾百就夠了。他想到此,急急的想要出門。
阿琴拉住了他的手,從身后抱著他,“再呆一會吧!”隨后將他帶到浴室里,殷勤的將他服侍,污垢在水里流逝,可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清洗后的肌膚依然是一片蠟黃色,皮包著骨頭。
女人抱著他哭,他自己卻莫名其妙,一個妓女,同情心竟如此泛濫。
阿琴哭完了,梨花帶雨的將他曳到了床上,親吻著他瘦弱的身體。
他在這密密的吻下,肌膚連連顫抖著,他想到了她的妻子,他決定今晚將她視作她,于是他也回以飽滿的熱情。
兩人耳鬢相磨,肌膚相貼,綢繆了一夜,只嘆春宵之短。
等到陳青醒來的時候阿琴已經(jīng)不見了,他翻了翻自己的行李,錢還在,他百思不解,最后算來算去只好算到菩薩的頭上。
傳聞菩薩曾經(jīng)化為女子,與人交合,只為渡世人。
陳青正肚中饑餓,游歷街頭想索得一點吃時卻重逢了昔日好友王大志。他高中有個綽號叫王大胖,大志曾經(jīng)下海經(jīng)商虧得血本無愧,也是那段時間狂瘦了30斤,陳青后來得知此事拿了經(jīng)年的一點積蓄助他度過了難關,現(xiàn)在看來,大志的膘重又長了回來,想必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
大志見到他先是如同見到了鬼,驚嚇過后一把抱住了他,一米八的男兒竟趴在他肩上哭了出來。
“哥啊,我對不起你!”他是越說越傷心,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
陳青拍了拍大志的后背,“好了大志,我一天沒吃東西了,你看,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再說。”
大志抹掉眼淚,把膀子一甩,吆喝道“走,請你吃羊肉。”
大志這些年在街頭賣麻辣燙是掙了不少錢,現(xiàn)在在鬧市開了一家門店生意紅火,他領著陳青去了一個豪華的酒店,給兩人開朋友出差照顧他新婚妻我在側(cè)所干了朋友的妻子了個包廂,點了一桌子菜。
陳青囫圇吞了幾口便迫不及待的詢問大志當年事情的真相,自己的母親究竟因何而死,妻子此刻又在哪里。
大志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走后嫂子來找我借過一些錢,后來很久都沒有看到她我就去你家找她,上了樓梯后發(fā)現(xiàn)樓梯墻壁上到處用油漆寫著欠債不還全家死絕。我敲了很久的門門才打開,開門的不是嫂子是樓下小賣部的阿姨,她說是嫂子托她來照顧你媽媽,我進去后嚇了一跳,只見墻壁上到處血淋淋的,家里破破爛爛的東西都被砸壞了,一張能坐的凳子都沒有,你媽坐在床上已經(jīng)認不出我了,我聽阿姨說是被債主討債的時候嚇的中了風,不久伯母就死了,過了一陣,也沒了嫂嫂的消息!”
大志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最后他嘆了口氣。
陳青再問到婉瑜的下落,大志便吞吞吐吐的。
想到自己臨走前叮嚀妻子一定要把母親照顧好,可母親躺在病床上她卻不知去了哪里。想到母親中風后的慘狀,如果不是晚景凄慘無人照顧,怎么會短短幾年就成了一抔白骨。
陳青眼里溢著淚水,鮮香的羊肉也如鯁在喉,他腦中母親散落著白發(fā)眼神凄慘的望著他,縮在黑夜里饑腸轆轆,他不知道她最后是怎樣死的,這一切只有找到妻子才知道,想到妻子,他便從哀苦里生出一股憤恨,想到那人說她跟別人跑了,若真是如此,說不定母親就是死在她的手上,他腦子里一團亂,胸中堵著一口氣,恨自己無用,狠妻子的絕情。大志拍了拍他的肩想想安慰幾句卻一句話也沒藱n隹凇?